在path上发了条状态
写了篇日志《不存在的日志》
觉得是个不错的卡尔维诺的梗,(因为日志其实并不存在),虽然不太好笑。却突发奇想决定写一篇这个题目的日志。一方面,在发状态的时候日志并不存在,另一方面在承认并无日志存在(笑话才成立)的情况下写下这篇文字。
我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里,两次背叛了自己。
在path上发了条状态
写了篇日志《不存在的日志》
觉得是个不错的卡尔维诺的梗,(因为日志其实并不存在),虽然不太好笑。却突发奇想决定写一篇这个题目的日志。一方面,在发状态的时候日志并不存在,另一方面在承认并无日志存在(笑话才成立)的情况下写下这篇文字。
我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里,两次背叛了自己。
那天一如既往的阴沉,屋子里的暖炉让外面呼啸的风变得不像是真的。这样的天气让写马上需要交给导师的研究计划变成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一方面眼前的电脑屏幕除了大标题《解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上帝》之外空白一片,笔的后端几乎已经要被咬烂了,握鼠标的手腕上也长出了深红色的茧—若是有朝一日破开,有蜕变的飞虫爬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另一方面,茶杯里的茶几乎要凉了,甚至不需要续了又续,英国的茶很快就没了滋味,茶香里掺着氯气的味道,惨淡的白;茶包剩的不多了,或许要添加到下次超市的购物单上。为了完成这份研究计划我已经在房间里蛰伏了一冬,而我的导师正在遥远的美国加利福利亚州西海岸逍遥的享受美好的阳光。顺便提一下我的导师是个中年半秃的男人,以欧洲人的标准而言他算是小个子,但若是只看脑袋的大小他大概能以一己之力拉高整个研究组均值的一倍;但正是这个头发稀疏本应在发福的身材和发福的人生目标里体会中年危机的男人,每日从阳光明媚的海滩上对我的研究计划发回邮件冷嘲热讽“脑袋被牛碾过的人才会写出这么烂的计划”、“你的计划比我老婆的三明治更糟糕”—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他家大概有我在欧洲见识的最豪华的厨房,但他仍是每日出去吃饭,并尽可能一切的机会离开英国去其他地方。
对于这件事情,我的英国室友艾玛一直对我嗤之以鼻—很明显,这不会对事态有任何帮助—和大部分英国女性一样,她对任何事情都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现在这姑娘正垫着我的枕头坐在我的沙发椅上,脚直接挂在我的床上,用我的开水壶给自己续茶。“姜,你完全已经是个受气包了。这样的导师你都能忍受,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有受虐狂的倾向。不如我替你把计划写了,你去帮我买菜吧。” 学文学的人思维就是充满了跳跃性。艾玛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要证明我是受虐狂需要满足这样几个条件,1.我导师有虐待我的倾向,2.我从被虐待的行为里得到了无上的愉悦和喜乐;第一个条件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偏偏无法证实—亲自向他求证这种事情,我还是希望留到拿到学位之后再说;第二个条件却让我不得不质疑自己有没有正确的思维能力自主的产生对这种折磨人的反复修改中毫无乐趣可言的想法。如果接受艾玛的提议,以提议的无理性,毫无疑问说明了无道理的要求对我更有吸引力,因此我是受虐狂;如果不接受艾玛的提议,继续咬笔头,在枯燥的工作里不可自拔,更是认定了我是受虐狂。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两难而毫无选择的局面。而唯一的出路就是让她迅速的忘记刚才的话题。我把笔甩到桌上,顺便把电水壶接了过来,“你知道中世纪在意大利的某个村落,村子里最健壮的年轻人一旦向自己心爱的姑娘示爱便会被立刻派上战场,直到生还归来,因为这是上帝的决意。”
“我只宁可自己不是那个姑娘。”
“如果是这样,恐怕还是死在战场上好,人如果陷入无法决定自己生活的境地,和死了也没有两样了。”
“你对他人毫无信心啊。”
“又岂止是他人呢?”
最近有些事改变了我对人生的看法,变化来得比想象更微妙些,一如赌博时因为胜负不剧烈而显得容易接受,却全盘皆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