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January 2012

有奖问答

想象一个平行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会永远忘记所有和你想到的东西相关的事情。

 

 

 

 

 

 

 

 

 

 

 

 

 

 

 

 

 

 

 

请听题:

你刚才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呢?

觉得很无聊什么的我才不会直接说呢!

在实验室呆到极度无聊。等一次试验结果要三五分钟,时间短到恐怕只够上个厕所,偏偏长到足以让人觉得无所事事。于是随便用手机偷拍一下实验室好了。。。

今天先放些实验室的照片吧。这个大概是实验室最贵的一套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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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光学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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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实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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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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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遮羞布

这一周过去,于是又大了一岁,人的成长倒不是如年龄一般,discretely的增长,隔夜便发生了,本应是个缓慢的continuous的过程。而所谓顿悟,悟的多半也不是道理,只是突然意识到,哦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这样子意识到自己的成长。顿悟只不过是突然发现自己的成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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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讽刺的事是这样的,即使再泛滥的同情心也不能对被同情的人带来任何实际的变化–并不会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这泛滥的同情如果不伴随着实际的帮助就只是伪善了。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对我的冲击很大。今天在新闻里看到,一直让人嗤之以鼻的剑桥前学联主席为山东希望工程捐款100万人民币,用于为贫困山区的小学修建设施,这件事情让人很受震撼:这实际的物质上的善行比任何的口头上的关爱和“形式”上的帮助来得直接有效得多,在我看来是属于上善。这让人几乎失去了质疑她个人品质的立场,我无法在这样的善行后抨击她。这让我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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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又想到最近碰到的另一个问题:我不再能用所谓“辩证”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对于任何事情都讨论它的两面性,这未免也太过狡猾了。这种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思辨方式对于思想的成长又怎能有任何意义呢?但我又不懂得能有什么其他的分析办法,也因此只能在各种事情发生时展示着自己可怜的客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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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发现了一首K-able的歌,下次唱K的时候尝试一下吧。

沉默的报应

我以为对时事保持沉默是我的成长,在做出这个决定的几天内我才发现这个决定本身就是一个假命题。

在一段时间内,我意识到大多数人都无法理性的判断任何事情,这也包括我自己,因此对发表错误的意见感到怯弱–与其如此说,不如说只是害怕被驳倒而已。这是有多矜持多要面子啊,虚伪得让我自己都觉得难堪了。

然后想起王小波写过这样的文字:

年轻时读萧伯纳的剧本《巴巴拉少校》,有场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工业巨头安德谢夫老爷子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儿子斯泰芬,问他对做什么有兴趣。这个年轻人在科学、文艺、法律等一切方面一无所长,但他说自己有一项长处:会明辨是非。老爷子把自己的儿子暴损了一通,说这件事难倒了一切科学家、政治家、哲学家,怎么你什么都不会,就会一个明辨是非?我看到这段文章时只有二十来岁,登时痛下决心,说这辈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个一无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因为这个原故,我成了沉默的大多数的一员。我年轻时所见的人,只掌握了一些粗浅(且不说是荒谬)的原则,就以为无所不知,对世界妄加判断,结果整个世界都深受其害。直到我年登不惑,才明白萧翁的见解原有偏颇之处;但这是后话——无论如何,萧翁的这些议论,对那些浅薄之辈、狂妄之辈,总是一种解毒剂。

明辨是非是多困难的事情,但正是如此,如王小波所说,如果一个社会里,谦虚的、明理的人都觉得这些话题太困难、太暧昧而不发表自己的建议,发生的反而都是些狂妄自大的人,这对于社会不过只是一种负筛选--越是傻子越能大声叫唤。也由于此,我不认为自己能够、或应该成为沉默的一群,相反地愿意把自己浅薄的见解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希望得到批评和成长吧。

如此大段的摘抄王小波不是第一次,但头一次,觉得自己走在王小波走过的两岸都是鲜花、蜻蜓,却铺满荆棘的同一条路上,觉得心安理得,仿佛自己也能够成为那样一个纯粹的,良心上毫无瑕疵的人。

我的2011

我虽然自我感觉不错,总以为是个自由放荡不羁的人,骨子里却充溢着文人骚客的矜持,永远掂量着自己的七分自卑三分自傲的小心思。看到韩寒点评了自己的2011,与他下笔万物不同,我提笔了无数次,却始终觉得自己一年的细枝末节不足以为别人道,也的确是作为学生的生活不够波澜起伏。

回头点评2011自己最大的事件,莫过于大学毕业。仍然还记得2007年初到英国在巴士上看到窗外雨朦胧的车站,头一夜在剑桥的床上安然入睡的坦然;最初的憧憬却在毕业后几个月不断被想起,我很庆幸我经历了这样的大学生活。毕业得不兴奋,不激动,不紧张—一生一次的大学生涯结束得一点都不像想象中的惊心动魄。甚至没有毕业离别的伤感,最后一秒退出的毕业旅行让我错过了许多同朋友们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把酒言欢的机会。可能不会再有一次机会像《甲方乙方》里一样,“那一天我们都喝醉了,也都哭了,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 二零零七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这种忧伤的情愫了。生活里永远充满着各种意外,最大的意外便是生活本来就平淡得变不出任何意外;所有的事情都不过如意料中的发生着—期盼奇迹发生地活着,实在是太委屈了自己。

2011发生的事情太多。在2011年结束的,在2010尾巴留下了一段短暂的回忆;想起上个圣诞节全世界各地寻找好友一起往英国寄圣诞卡的时候,还是能够心底感到幸福,每次这样都要好多年来缓冲,并不是长情,只不过是感情包袱重,甩不开。也记得最终期末考前十来天密集的复习期每天都有一两个小时在折玫瑰,考试开始后的一个多星期后一晚上喝完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晕到第二天狂吐心悸的事儿也还记忆犹新—现在想想当时把复习计划整个打乱了拖了四五天,若不是如此没准会考得更满意些吧。都是很有意思的回忆,即使一点也不新颖,也是放不下的纠结,看来命运不要让我一年尝试太多次的失败呢。

2011算是思想上一个很大的转捩点。偏激、愤怒,充满了诉求和美好的愿望,可以用来描述2010年和以往的我自己;总以为自己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发生,表述着自己的意见,以反对为荣,不会对任何事妥协。那是段热血的年月,觉得自己不再是大多数—沉默的大多数,以为只要不断发出声音,就会有所改变,直到后来我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为止,说了很多自以为正确的话,感谢能够容忍这样思想激进的我的人们。在2010到2011的这两年,网民们的身份却在不知觉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成为了不再沉默的大多数—更贴切的,网络正成为了这大多数人暴政的一场盛宴,仿佛每个人都拥有了仲裁的最终权力。我却在这时选择沉默了,甚至是沉寂了,所有一切激进的,暴露思想的话语几乎消失了;也正是这时我意识到自己思想的短板,太狭隘的世界观,太贫乏的社会学常识使我完全无法对任何事做出冷静、客观且有价值的判断。一味的鞭笞只不过是暴露自己的无知罢了—也是从这时起,我选择了韬光养晦,不知何时会有不再爱惜羽毛的一天,因为从这时起,我只不过恰巧成为了我当年最鄙夷的知识分子中的一名。不过仍希望保留着语言上的黑色幽默;小的时候读郑渊洁记得他写道“幽默是智力过剩的表现”;这句简单的话不得不让人佩服万分。

王尔德有句话这么说,人间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种是得到它。作为一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不知道王尔德有没有找到自己的信仰。不过他有句话我很喜欢,献给我的2011:”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例行更新,内容敷衍了事,嗯

最近想写的东西太多,于是什么也不写。

天气太好的时候就该出去走走,醒的时候天却黑了。

要看书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一本开始好,床头堆起厚厚一摞。

不看书的时候就盯着这书堆发呆。仿佛房间里有慢火煨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