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了首2010年张信哲的新歌,讲的是回到最初起点追逐梦想追逐爱情的故事,然后就一直单曲重放了好几天。
后来想到首1999年张信哲的老歌,讲的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回不去了,有些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有点儿感叹,有点儿寂寞。
恩~ 不过突然一下心情又好了,所以再发一首张信哲的歌 🙂
最近听了首2010年张信哲的新歌,讲的是回到最初起点追逐梦想追逐爱情的故事,然后就一直单曲重放了好几天。
后来想到首1999年张信哲的老歌,讲的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回不去了,有些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有点儿感叹,有点儿寂寞。
恩~ 不过突然一下心情又好了,所以再发一首张信哲的歌 🙂
在实验室里呆着的重复单调而不知道能否成功的实验其实是件挺让人depress的事情。盯着滤波器上每秒两次的刷新发呆,整个optical bench上面光纤激光器什么的一片狼藉;偶尔会怀疑自己决定在photonics这个课题上读博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大概也是因为距离上一次成功的做出成果来的时间太久了,慢慢的也因为乏味而失去了一些激情吧。想想自己常常自以为是个挺耐得住寂寞能够耐心跟实验仪器打交道的人,或许又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一厢情愿的事儿其实挺多,而结果往往让人无奈。昨天晚上看了一部法语老片The lovers on the bridge;觉得导演挺残忍的。。。看到男主角为了不让女主角回到家人身边去治好眼睛的顽疾而四处焚烧海报什么的,心里便想,若换成我或许会偷偷的报警或什么的让女主角早点得到治疗吧;转念又想,其实男主角这样充满了自卑和卑微的全心付出,纵然是自私为了自己而宁可让女主角失明,保持在自己身边的弱小,也未尝不是最本能的为爱的直觉;像我这样虚伪的不能面对自己真正想法,若真如我所想的那么做了,大概男主角只是藉由伤害自己而失去整个爱情吧,这种空头支票般的“伟大”是否值得呢。另外让人困惑不已的是女主角的想法:在前男友,男主角,眼科医生里,直到看到电影最后她和男主角seemingly的happily ever after了,我仍不知道她心里的到底是谁。
上周末去看了剑桥华乐的表演,感觉效果特别棒;因为在华乐的朋友多,所以挺替大家开心的。也因此更加羡慕会乐器的同学了。开玩笑的跟housemate说不如有时间教我弹钢琴,看看能不能腾出时间来入入门吧。其实正在练的吉他仍然还是很生疏,进境很慢。。。手头上的事儿太多了看来就一样也做不好了 = =
第五周过去了一小半,很快就会放假了。估计到时候会自己一个人去找个英国的小镇住上两天三天,舒缓一下最近的不如意吧。
比如说这个地方: Sark 🙂
update:每次读到海龟的故事都是个难过的故事呢:
《黄昏海的故事》
海边的小村子里,有一个针线活儿非常好的姑娘。
她名字叫小枝,但是谁也不知道姑娘姓什么。哪里出生的、几岁了,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许多年前的一个夏天的黄昏,海面上撒满了夕阳的金粉,像金色的鱼鳞一样,密密麻麻地涌了过来。就是在那个时候,这姑娘来到了村里的裁缝奶奶的家里。
“那时的情景,我忘不了啊!没有一丝风,后院的的栅栏门却‘啪哒、啪哒’地响了起来。我停下针线活儿,咦,好像是谁来了,是隔壁的阿婆送鱼来了吧?我这样想着,就站起来走了过去。可没想到,栅栏门那里站着一个没见过的小姑娘,正瞅着我哪!背后是大海,夕阳映在后背上,看不清脸。穿着黄色的夏天穿的和服,系着黄色的带子。你是谁啊?听我这么一问,姑娘用沙哑的声音回答说‘小枝’,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唉,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姑娘呢?我也半天不做声了。于是,姑娘小声地央求我说:‘在追我哪,把我藏起来吧!’见我呆住了,姑娘又央求我说:‘我帮您做针线活儿,让我留一阵子吧!’听了这话,我有点高兴了。不管怎么说,我从冬天就开始神经痛、手腕痛,贴着膏药干到现在了。‘那么你就进来吧。浴衣刚缝了一个开头,你就接着缝缝看吧。’我说完,就让姑娘坐到了屋子里的针线盒的边上。姑娘礼貌地进到铺着席子的房间,穿针引线,开始缝起刚缝了一个开头的袖子来了。那手势,非常熟练,一眨眼的工夫一个袖子就缝好了,和前后身正好相配!连我也服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就留在这里干活儿吧!我当时想。”
喏,就这样,名叫小枝的姑娘,便在裁缝奶奶家里一边帮忙,一边住下了。
小枝很能干。那小小的手指,不管是丝绸的盛装,还是和服的礼服和带子,都缝得非常漂亮,就好像是用糨糊贴上去的一样,所以村里的人不断地来求她。不,连邻村、离开老远的小镇的人都来订货了,不过一年的工夫,裁缝奶奶就挣了很多钱。
于是,奶奶为小枝买了大衣橱、漂亮的梳妆台。“你呀,早晚也是要出嫁的啊!”可小枝听了这话,脸都白了,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有着七个抽屉的漂亮的衣橱,小枝的手连摸都不摸一下。那镶嵌着贝壳的美丽的镜子,小枝连自己的脸照都不照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裁缝奶奶想,这姑娘恐怕有一个怕人的秘密吧?
不过,几天之后的一天深夜,裁缝奶奶听到小枝一边开夜车干活儿,一边唱起了这样的歌:
“虽然住在海里的海龟说,
嫁给我吧,
可我害怕得不敢去。
虽然住在海里的海龟温柔地说,
你逃呀、逃呀,我也要追上你,
可我害怕得不敢去。”小枝用细细的笛子一样的声音唱着。裁缝奶奶正在隔壁的房间里干针线活儿,针从她的手里掉了下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枝被海龟给缠住了。)
裁缝奶奶太吃惊了,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村里人谁都知道这样一个传说,说是这一带的海底里,住着一头巨大的海龟,要娶人间的姑娘为妻。裁缝奶奶跌跌撞撞地冲进小枝的房间,突然摇晃起小枝的肩头,问:
“你、你真的见到过海龟?而且答应要嫁给它了?”
小枝微微地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两年前的一个月夜,在远远的海边上。”
姑娘清楚地答道。
“可怎么会答应了它呢?”
于是,小枝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这样一个故事:
“刚巧那时候,我喜欢的人生病了,不管吃什么药、看什么医生、怎么念咒语,也治不好,只剩下等死了。我听说只有一个获救的方法,就是把一片活海龟的龟壳削成粉,化在水里喝了……说这话的,是村子里最老的一个潜水采鲍鱼、采海藻的渔女老婆子,这个老婆子的话特别灵验。于是,我就每天去海边,等着海龟的到来。就这样,是第几天了呢?一个夏天的黄昏,海上风平浪静,当连一个浪也不再涌起的时候,一头大海龟慢吞吞地爬了上来。我朝海龟的身边跑去,‘请把你的龟壳给我一片吧!’听我这样求它,海龟直瞪瞪地瞅着我的脸,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你就拿一片去吧!’我向趴着的海龟背上伸出手去,简直叫人不敢相信了,一片六角形的龟壳轻轻地脱了下来。
“我攥住它,就急着要逃走,可是却被海龟叫住了:‘等一下!我给了你一片那么珍贵的龟壳,你也不能不听我说一句话呀!你来当我的新娘子吧!’我一边哆嗦,一边点了点头。那时候,我只是想快点从海龟身边离开。至于答应了海龟,我想日后总是有办法的。等我喜欢的人喝了它,恢复了健康,一起逃得远远的不就行了吗?我那样想。于是,就敷衍着答应了海龟,朝我喜欢的人的家里跑去了。他的名字叫正太郎,是海边的一个渔夫……”
小枝接下来的故事是这样的:
那天,夕阳明晃晃地照在正太郎家那破破烂烂的栅栏门上。小枝当当地敲了敲门,亲手把龟壳交给了老半天才伸出头来的正太郎的母亲。
然后小枝就跑回到自己的家里,一边干针线活儿、洗衣服、帮父亲补渔网,一边屏住呼吸,悄悄地打探着喜欢的人的身体的变化。因为村子小,一个人的病情一下子就能传遍整个村子。从那时起,正好到了第七天,小枝听到了渔夫正太郎不知喝了什么魔药,突然就精神得叫人认不出来了,今天已经坐起来了的消息。这时,小枝一边干针线活儿,脸蛋上一边染上了一层玫瑰的颜色。第八天,说是正太郎能走路了,第九天,说是能在家里干点手工活儿了,到了第十天,说是已经能出门了。
然而,因为心中充满了喜悦而发抖、等着和喜欢的人见面的日子的小枝,第十天过晌看到的,却是病愈的正太郎,和村里旅店家的女儿一起走在海边的身影。旅店家的女儿,比小枝大一两岁。是个海边的村子里少见的、白白的漂亮女孩。
“说是很久以前,两个人就定下了终身。”
小枝对裁缝奶奶说了一句。
“正太郎也好,正太郎的妈妈也好,早就把龟壳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马上就要举行盛大的婚礼了,光顾得高兴了。说是很久以前,旅店家的女儿和正太郎就定下终身了。而我,也答应了海龟……”
小枝恐惧地听到了大海的声音。
打那以后,一到黄昏,大海龟必定会来到小枝家的窗子底下。
“不要忘记你答应我了啊!”
海龟低声嘟哝道。
每当这个时候,小枝就蹲在家里,一动不动地连大气也不敢出。不过很快,她就找到了一个借口。当海龟来的时候,小枝唱起了这样的歌:
“嫁妆还不够,
和服和被褥还不够,
锅和碗还不够。”可是从第二天开始,海龟就嘴里叼着金珍珠、珊瑚饰品,扔到了小枝家的窗子底下。这些东西,对于贫穷的小枝家人来说,都是渴望到手的宝物。不论是哪一个,都美丽得让人吃惊,如果卖了的话,足够一个姑娘的嫁妆了。
小枝是一个孝顺父母的姑娘。所以,她把从海龟那里得到的东西,全都交给了父母,自己逃走了。小枝轮换着睡在同一个村子的亲戚家里、熟人家里、好朋友的家里,可毕竟是沿着大海、一座房子挨着一座房子的村子,再怎么逃,海龟也会追上来。
“不要忘记你答应我了啊!”
海龟一边在那些人家的窗子底下这样说着,一边又把拴着大粒宝石的项链、像大海的浪花一样蓝的戒指放了下来。
正太郎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小枝终于决定偷偷溜出村去。
小枝只穿了一身衣服,谁也没告诉,就出了村子,在黑夜的海边上跑了起来。太阳升起来了、中午过了,她还在不停地跑着。一直跑到黄昏,好不容易摸到了裁缝奶奶的家。她推开贴着一张“裁缝”的纸的栅栏门,闯进了这个家。
“啊,是这么一回事啊……”
裁缝奶奶听完了小枝的故事,浑身哆嗦起来,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海龟好像就藏在这里似的。不过,当她记起小枝已经来了一年多时,松了一口气。
“不要紧了。你来了一年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海龟一定已经死心了。”
可是,这一年的秋天。
也是大海闪耀着金光的时刻,裁缝奶奶家屋后的栅栏门,啪哒啪哒地响了起来。是谁来做衣服的吧?裁缝奶奶一边想着,一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无意中朝屋外望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
大开着的栅栏门那里,海龟——足有半张榻榻米大的大海龟,慢吞吞地匍匐在地上,背上驮着一个大包袱。奶奶吓坏了,差一点没瘫坐到地上。
海龟把背上驮着的包袱,“扑通”一声灵巧地卸到了地上,低声说:
“赶快给我缝和服。给我做婚礼用的长袖和服、长罩袍和带子。做好了,我就来接小枝。”
“那、那怎么行!”
奶奶好不容易才挤出来这么一句,可这时候,海龟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奶奶光着脚,奔到栅栏门那里,用颤抖的手,解开了海龟放在那里的包袱。想不到,里面装的是她这辈子也没有见过的漂亮的和服料子和带子料。奶奶把它们轻轻地展开了。
点缀着像花一样的淡桃色樱蛤①的和服料子。蓝色的波涛上,飞翔着成群白鸟的和服料子。画着红珊瑚、摇晃的绿色海草的和服料子。还有晃眼的金银带子料……
究竟是谁来穿这么美丽、又是这么珍贵的衣裳呢?奶奶马上就明白了。
(海龟终于来了!把小枝的新娘子礼服拿来了!)
奶奶在心里轻声地嘀咕道。可这时,心里已经不知怎么回事激动起来了。奶奶想,这可要小心了!
这么美丽的布,一旦做成了和服,一般的女孩就会想要这和服,说不定就会变得不管对方是海龟还是鱼,想去当新娘子了。是的,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料子里头确实潜藏着这样的一股魔力。
(有了,把这样的布切成碎片就行了!)
这个时候,奶奶的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了过去记住的驱魔的魔法。
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学裁缝时听到过这样的说法:
说是一旦人被魔物、鬼、恶灵缠住了,把他们最宝贵的和服料子撕成碎片,尽可能多地做成针插②,就行了。一个针插上插上一根新的针,让海冲走就行了。
奶奶用双手抱着和服料子,冲进了小枝的房间,突然叫道:
“小枝,针插的订货来了哟!说是把这和服料子全部都用了,能做多少针插,做多少针插。”
小枝看着放在榻榻米上、沐浴着夕阳的和服料子,叹了一口气:
“这么美丽的和服料子,竟要全做成针插……是谁要……”
然而,裁缝奶奶一言不发,猛地剪起和服料子来了。
眼瞅着,每一块和服料子都被剪成了小小的方块,散了一地。奶奶把针穿上线,一边把两片方布拼缝到一起,一边像生气了似的对小枝说:
“你快帮帮我呀!就这样缝到一起,当中装上米糠。”
裁缝奶奶往缝好的方口袋子里,装上米糠,缝上了口子。
“好了,快点缝吧!这种活儿,尽可能快一点!”
小枝发了一会儿呆,点点头,自己也开始帮忙干起来了。就这样,一个个新的针插做好了。
樱蛤飘落的针插;
白鸟飞翔的针插;
红珊瑚颜色的针插;
像阳光一样金色的针插。
只不过两三天的工夫,就做好了一二百个五颜六色的美丽的针插。
裁缝奶奶在每一个针插上,都插上了一根针,用一个大包袱皮包起来,拿到了海边。
裁缝奶奶把包袱里的那一大堆针插,从高高的悬崖上,用力抛进了大海。
无数的针插就像花的暴风雪一样,在海上散开了,不久,就被白色的浪涛吞没了。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这魔法起了作用,反正海龟再也没到小枝的地方来过。
可是从那以后,小枝就开始听到海龟的叹气声了。半夜里,当海浪“哗哗”地涌上来的时候,夹杂着这样的声音:
“不要忘记你答应我了啊!
不要忘记你答应我了啊!”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海龟的叫声。那声音传到耳朵里,小枝睡不着了。
“我背叛了海龟……”
这种想法,永远地留在了小枝的心底。
从那以后,小枝再不穿美丽的和服了。而且谁也不嫁,成了一个在裁缝奶奶家里,总是低着头,为别人缝盛装、缝新娘子礼服的姑娘。
我以后如果有小孩就叫牧歌。
男生女生都可以叫~
姜牧歌~ 嗯哼~ 真不错~
Update: 23/02/2011: In lab now… hmmm, this name does sound a bit childish and a bit NongMin-ish… @_@
最近有部很想看的电影:《将爱情进行到底》
王菲和Eason的声音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然后送大家一个适合听着歌看的故事
《绿蝶》
(日)-安房直子曾经有过这样的黄昏。
当夕阳映红了院子里松树的树干、它后头的杜鹃花②丛看上去像火一样燃烧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只大大的绿蝶,在花上翩翩起舞。
去年和前年,以及更早以前也是……
那只蝶的翅膀,简直就像天鹅绒一般绚丽闪亮,让人觉得抓住它的人,指尖立刻就会被染上绿色。
不过,去年和前年,我没能抓到这只蝶。蝶在院子里悠悠地飞来飞去,而最后总是消失在暮色之中。
我心跳得厉害,绷紧了身上所有的神经,去追那只蝶,追呀追呀,追得精疲力竭,等缓过神来的时候,昏暗的院子里只剩下傻傻的自己了。
这蝶,究竟是什么呢?
一个妖魅的生命。仿佛是夏天的预告似的,每年五月就会飞到院子里来,让我着迷得发狂,然后就那样消失了。
今天一定要抓住这只蝶!我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为了抓住它,我换上了轻巧的运动鞋,还准备了一个新的网子。
而此时此刻,我就正踮起脚尖,朝着那绚丽闪亮的绿翅膀逼近,它正在红色的杜鹃花上全神贯注地吸着花蜜。蝶的呼吸和我的呼吸,已经完全合二为一了。连身边的绿色,也一起呼吸了。
没有风、没有鸟叫、没有任何一丝声响的黄昏——我感觉至少是今天,我会如愿以偿!
然而,就在我以为“啊,我的白网子‘啪’地一下扣到了蝶上面”的时候,蝶已经飞了起来。
轻盈地飞了起来,那么大、那么鲜艳夺目。
接着,就在这一刻,我出乎意料地听到了蝶的声音。
从网子下面闪身逃走的时候,蝶竟然笑了。那很像是女人活泼的笑声。哈、哈、哈、哈,蝶就是那种感觉地笑了。然后一边笑,一边往院子的深处飞去了。
我把网子扔在一边,就去追蝶了。从一片树阴到一片树阴,从一片花丛到另外一片花丛……
可我们家的院子,也不应该有这么大啊!跑上十五米,就应该撞到一堵旧石头围墙上了啊!围墙的对面,应该是一条大马路。
可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越跑,越觉得院子在变大了似的。我追着蝶,穿过一座玫瑰的拱门,竟然跑进了向日葵的花田。
身边的绿色渐渐地变浓、变深了。那已经不再是五月的院子,而是郁郁葱葱的夏天的森林了。
绿色的波涛深处,蝶不时地哈哈地笑着。就像是玻璃做的鸽笛③一样的声音。蝶好像是藏到枝繁叶茂的槲树④里头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侧耳倾听,那声音不是一只,听上去像是两三只蝶在一起笑。
我已经跑得精疲力竭,眼看着就要倒下来了,可手还是向树伸了过去。我屏住气,大致上判断了一下距离,就拢起双手突然朝绿蝶扑了过去……
啊,终于抓住啦!
我这么以为的时候,发现手里只是抓住了一片大槲树叶。
身边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了。我一屁股坐到了槲树下面,环顾着这片自己误闯进来的不可思议的森林。
这时,我看苍苍莽莽的森林深处,什么东西吐着火红的火苗,在咝咝地燃烧。像是篝火。有人点着了火,正围在篝火边上笑着呢!
哈哈哈哈的笑声与欢快的喧哗声重叠到一起,听上去宛如优美的合唱。
蝶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弹簧似的站了起来,向那边走去。
昏暗的森林里,篝火“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火边上,站着五六个身穿绿衣的女人。我惊讶得连呼吸都停止了,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们。
没错,就是那些一直在树丛中眼花缭乱地飞舞着的蝶们,黄昏降到了地面上,围着篝火在歇息。
我禁不住朝篝火边上跑去。
于是,一个女人把脸转向了我。然后,温柔地笑了。是一个比我妈妈稍稍年轻一点的女人。一个像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唱歌剧的歌手感觉的女人。
那个唱歌剧的歌手拿着玻璃杯,用婉转悦耳的女高音歌唱着,而现在这些人的手里,也全都拿着玻璃杯。玻璃杯里,斟满了泛着泡沫的绿色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夏天被关到了玻璃杯里,在悄悄地呼吸着似的。
女人拿着玻璃杯的手,朝我这边伸了过来。喝吗?她用眼睛问。我的嗓子突然间干渴起来,不由得伸过手去。可就在我的手碰到她那透明的绿袖子的一刹那,啪啦啪啦,像花粉一样的粉落了下来。
我愣了一下,慌乱地摇着脑袋,粗鲁地喊道:
“我不要!”
喝了这东西的人,大概就再也回不去了。是的,在这片不可思议的夏天的森林里,成了蝶阿姨们的俘虏……
因为我一直在那里摇头,女人哈哈哈地笑了。于是,其他的人也一起跟着笑了起来。就像一摇响就停不下来的铃铛一样,永远笑了下去。
是那笑声唤来了风吧?从什么地方,“呼”地一下刮来了风。树立即就哗哗地摇撼开了,篝火一下子蹿起老高。
火红的火焰,足足膨胀了有两倍,眼看着就要把蝶阿姨们吞没了。
(呜啊啊……)
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然而,那冲天烈焰,实在是太红了,实在是太晃眼了……那火势,很快就要蔓延到整片森林了,我一边战栗,一边却被它的美丽所陶醉,动不了了。
当醒过来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在烤着篝火。火似乎是在红红地、静静地燃烧着。但是,既不热,也不暖。
那是开得烂漫的杜鹃花。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站在了天已大暗的院子里,站在了看惯了的火红火红的杜鹃花丛的前面。
第二天,给强风一吹,绝大部分的杜鹃花都凋落了。随后,四下里就溢满了夏天的气息。
读别人个人博客总是让人大受打击。越是在他人的文字里读出青春年少,越觉得自己的心里愈发衰老,思想趋于荒芜(作者按:脑子里都是屎。。。。。。)。上次写到美,写到哲学,写到思想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工科的学习让人的大脑变得公式化理性化,渐渐地感觉自己都要丧失思考的能力了;只有偶尔能够感受的美好事物(漂亮的让人驻足的风景,街边艺人弹奏的音乐,被冻在湖中间游不出来的鸭子等等)才让人能从心底被触动。而感性的文字似乎只有在凌晨5、6点困意最浓脑袋混沌不清的时候才能漏出来几分,已经算是感激涕零了吧;断断续续的收集,却始终不能集成一篇像样的文字,最终只是将所有这样琐碎的思考都丢入字纸篓了。
记得初中的时候写了不少美妙的东西,文字犀利到不敢拿回家,寄存在同学家里。去新加坡之后的第三年同学联系我,说你放在我这里的文字能不能动用一下,才想起来这么件事儿(作者按:。。。。。。)。与当年的文字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和共同语言,俨然如陌生人一般。现在想起来,或许奴化了我思想的便是新加坡的环境吧。我曾以为自己会成为作家或者诗人或者最不给力的情况下也会如父母希望的成为科学家;本想成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没想到一不小心失手成为了真正的工程师,实在是一万个想不到吧。
或许其实生活充满各种弹性,太过于执着于自己的定位或许反而会让自己变得负担太重,难以摆脱。不一定要追求某种balance,毕竟balance细分还有unstable和quasi-stable呢(作者按:这个论点有点儿矬啊我说。。。);也不一定要从极端的位置来寻找答案。我想生活的答案不在纸上,不在语言里,也不在别人的经验里,终究还是要到生活本身里去找寻(作者按:Oh how I hate this ENGINEERING kind of thinking!!! Experimentalism sucks!…lol) 。那么也不要急着寻求一个究极的答案而钻牛角尖了,可能答案早就在那里,只是偶然间没有看到而已。 : )
最后呼应一下第一自然段,为神马现在的年轻人的思想都这么成熟,而且各成体系。的确让人汗颜,有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正好唏嘘一番。
发现自己还很喜欢写“啊呀哦吧”之类的叹词,“呵呵”“嘿嘿”“哈哈”在文字里层出不穷。看来网络文化遗毒颇深啊,哈哈。
OK, just to make this post less boring, here is something that may light up your day 🙂